我說我不是,可小護士卻一副我已經了然於胸的模樣,用手肘撞了撞我的手臂:“我懂我懂。驅魔師那是西方的說法,在咱們這是叫道長,對吧?”
我默然無語,這丫頭片子顯然是看了些電影電視劇,被裏麵不著邊際的東西影響了。
小護士見我不答話,就以為我是默認了。開始喋喋不休的說起來:“道長道長,其實我也有靈根的。小時候我大病了一場,後來請了個遊方道士,遊方道士就說我慧根身後,又兼具烈陽真氣,是世上難有的天驕。從那個時候我就知道,我將來一定會成為降妖除魔的大師。”
好家夥,我都沒有理她,她還能一個人喋喋不休。怎麽一個人嘴巴竟然能這麽碎。剁吧剁吧的叨叨叨一通下來,讓我本就昏沉的腦袋更痛了。
小護士全然沒有理會我的表情有多難看,還是在不停碎碎念:“道長道長,道家不是常常說相逢就是緣嗎,我已經在這塵世等了二十年,就等著仙緣來。現在我敢確定你就是我命中注定的那個引導我的師父。”
我都走出醫院,走到了醫院大門前,那個小護士還是沒有放過我,在我耳邊嗡嗡的響著。大話西遊裏碎嘴的唐僧大概也不過如此吧。
我終於忍不住開口了:“我不是什麽道長,而且姐姐我年紀還沒你大,做不了你的師父的。”
小護士不答應,還炸了毛:“姐姐永遠十八歲!”
我再次語塞,在老家時我周圍盡是些樸實的小娃娃,沉穩而且沒有心機,我隻是比較貪玩就已經算是裏麵的刺頭了。而在馬家的兩年,遇見的年輕一代都是有身份風度翩翩的公子小姐,高高在上又循規蹈矩。什麽時候見過這樣死纏爛打又潑辣的人。
“師父啊師父,師父父,我一心向道,平時也沒少打坐修仙,妥妥就是一等一的修道之人。現在缺的隻是一個入門的機會,你就帶著我吧。我吃苦耐勞,什麽雜活都可以幹,就是想一睹師父父驅魔除妖時的風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