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時間——9點整
江海風坐在辦公室裏,他低頭看著聖塔羅河拋屍案的案卷資料。心想,這家夥不會停手,他一定會再次作案。說不定現在已經有一個女孩遇害了。聖塔羅河上遊附近已經部署了警力,如果能直接逮住他,那就太好了。他放下材料,起身走向分局大廳。大廳裏,他看到了唐玉林。便問道:“何偉來了沒有?”唐玉林搖搖頭。“沒有。”“都9點了,他還不來上班?”“估計昨天又在哪個燒烤攤喝醉了吧,現在正在家裏醒酒呢。”江海風歎了口氣。“那隻好你和我一起去了。”“是捷和貨運公司吧?”“沒錯,咱們去那裏實地調查一下,看看有什麽收獲。”“那就走吧。”說罷唐玉林隨著江海風一起走出分局,走向局裏的警車。
唐玉林說得沒錯——何偉喝多了。隻不過,不是在燒烤攤,而是在一家舞廳裏。打烊的時候他才離開,舞廳裏的人都散了,隻剩下侍者和服務員。他拖著沉重的腳步,走一步就摔一個跟頭。最後還是侍者拖著他到門外,叫了一輛出租車給他送走了。此刻,何偉正四肢攤開,趴在**喘著粗氣。夜裏,他吐了三次,都快要把胃給吐出來了,整個人幾乎都要和馬桶融為一體。現在他渾身虛脫,頭痛欲裂,癱在**,感覺自己快要死了。這樣作踐自己,到底是為什麽?也許真是老三說的吧——他太孤獨了。孤獨到這麽多年一個真心朋友也沒有,更別提結婚了。他感到無比的疲憊,不是身體上的累,而是心裏的。當初對老三的幫助和拯救,卻是這樣的結局。但他不後悔,他隻是覺得,失去了這樣的一個兄弟對他而言意味著什麽——孤獨。他隻是在掩飾,這兩個字其實他很怕。
車子停在了東外大街本溪路,江海風和唐玉林停好警車。他們抬頭看了一下上方掛的一幅牌子——捷和貨運公司。底下寫著公司有7輛貨車,承包各種運輸業務。江海風推門而入。這是一間不大的屋子,進去後可以看到幾把椅子和一個櫃台,櫃台後有一個看上去20多歲的女子,正百無聊賴的玩著一支圓珠筆。她聽見了門打開的聲音,她抬頭看了一眼,手中的圓珠筆停止了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