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盆冷水澆在趙學貴的臉上——鹽水。他感到撕心裂肺的刺痛。其實,他並沒有昏過去。由於被注射了海洛因和安非他命,他的思緒正在無盡的迷幻中遊**。一個手下捏著他的下巴看了看,然後說了句:“操,他還沒昏死過去。這得多痛苦啊,這小子挺能撐。”說罷他放下手,點了一支煙。煙霧緩緩上升,一縷煙氣噴吐在趙學貴的臉上。
趙學貴咳出了一口血水,他不知道現在是什麽時候,他已經失去了時間的概念。在這間灰暗的小屋裏,他用那隻僅存的眼睛看到屋子裏站著兩個人,一個坐在一把椅子上,一個站在離自己不遠的地方,正在抽煙。
這時,一個男人推門而入——是盧誌義。但是,在他的背後,還跟著一個男人。這個人戴著一頂黑色軟呢帽,上身和下身都是灰色的西服,係著一條藍色的領帶,腳穿黑色皮鞋。盧誌義畢恭畢敬地遞上一根上好的古巴雪茄,西服男人接過來叼在嘴上,盧誌義打開打火機,點上火。西服男人抽了幾口,煙霧在他的臉上和周圍環繞。片刻後,西服男人開口道:“差不多再玩玩就行了,目前要緊的是我們的貨。這個燙手山芋趁早扔掉好。”
盧誌義一臉堆笑地說:“我明白了老板,今天就做了他。”
西裝男人點點頭,叼著雪茄離開了。盧誌義隨著西裝男人而去,不一會兒又回來了。然後他惡狠狠地看了一下早已不成人樣的趙學貴。他對其中一名手下說:“去拿電鑽來!”那名手下有些猶豫,他頓了頓。“義哥,老板不是讓我們盡快做了他嗎?”“廢什麽話!讓你拿就拿!”“是,義哥。”那名手下離開了,再進來的時候手上多了一把電鑽。
盧誌義摸出中華香煙,抽出一根——點燃。低沉冷酷地說:“在他的頭顱上開個洞。”
“義哥,人的腦袋這麽硬,鑽的動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