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鈴鈴……叮鈴鈴……叮鈴鈴……叮鈴鈴……叮鈴鈴……
男人被一陣電話聲吵醒了,他睜開睡眼惺忪的雙眼,努力適應周圍的事物。他看到了熟悉的桌子、椅子,還有電視和冰箱——這是自己的家。
他掙紮著站起身,走到響個不停的座機旁,拿下聽筒,依舊沉穩冷靜,先頓了三秒,然後說了句:“喂?”
“盧誌義。孫先生要見你。”
孫先生?又有什麽事?他心中這麽想,嘴上卻說:“見麵地點?”
“銅鑼灣賓館,老地方,你到那後就說孫先生訂的房。”
“明白了,半小時後到。”對麵掛斷了電話。
男人看了一眼手中的聽筒,一臉疑惑:孫先生找我有什麽事?難道是運貨的事?他的心中一片狐疑,但是據他所知,孫先生是這個集團的幕後大老板,比盧誌義的地位還要高。他不敢怠慢,於是整理了一下衣物,在廁所小解之後洗了把臉就拿起桌上的呼機和鑰匙出門了。臨走前,他瞟了一眼牆上的掛鍾——下午3點50分。他才睡了兩個多小時。他又看看那扇緊閉的房門,門裏邊,是一具已然再無聲息的死屍。今晚他就要扔掉它,然後帶著錢跑路。他這樣想著,感覺一切都在順利的進行。
來到樓下,他掃視周圍——沒有異常。他看到了自己那輛停在旮旯的白色麵包車——仍無異常。他滿意地點了點頭,走向自己的車。用鑰匙開門——上車——打火——啟動。車子倒退——左打——開走了。
車子行駛在鹹陽北路上。炎熱的7月盛夏並沒有阻擋人們的腳步,街上到處是三三兩兩的人群和冷飲攤。看來外出的人還不少,這麽熱的天兒,不躲在家裏吹電扇,真是傻帽。男人這樣想著,緩緩將車駛出了鹹陽北路。白色麵包車來到了東港大街,對麵就是銅鑼灣賓館。男人將車停好,下車不緊不慢的走向賓館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