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不要說說看?”
“當然可以了,”張宇文換了一個非常舒服的姿勢,愜意的靠在椅背上,就仿佛在家裏一樣,“你想聽什麽我都是可以告訴你的,但是我就是覺得,你要不要先洗一洗耳朵,或者是聽完之後再洗一洗耳朵。”
他這句話說得非常誠懇,我聽著聽著居然感覺有可能真的是這樣,以前我也見過不少胡作非為的人,確實是能夠幹出很離譜的事情,完全沒有辦法讓人去原諒。
如果有一個胡作非為的弟弟,那麽張宇文能夠做出一些大義滅親的事情,我覺得是完全有可能的,甚至從我的角度來看,也許並沒有什麽太大的錯誤,但是我需要從我的職業來考慮這件事情。
法律總是這樣,冷冰冰的,一絲感情都沒有,但是卻是最公平正義的,盡力的保護著國家的每一個人。
我歎了一口氣。
“洗耳恭聽。”對麵的警官非常無奈地歎了一口氣,表示配合。
但是沒有想到的是,等到張宇文說完了弟弟有多麽離譜,多麽讓人震驚,多麽讓人大跌眼鏡之後,警官居然真的覺得,自己很有必要去洗一洗耳朵,否則的話,這些記憶要是留存著,實在會影響他的三觀。
警官忽然之間有些同情張宇文了,但他也知道同情是沒有什麽用處的,有些時候人犯錯根本就是被逼無奈,這並不能夠說是這個人的問題,而是有些事情實在太離譜,被逼無奈之下才會做出這種舉動。
所以,怎麽能夠說犯錯的人其實犯的是錯誤呢,也許隻不過是為了自己,為了身邊的人,為了保護好在乎的人,所以才做出來的措施罷了,但是警官畢竟隻是警官,並不是法官,也不能為他們減刑。
”你能夠容忍他這麽多年,實在是辛苦了。”對麵的警官悠悠的歎了一口氣,實在沒有忍住,發表了一句感言,“真的是很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