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近五月,周遭都已經不再是春天環繞了,夏風吹進房間的時候,景冬正插一捧莊修文送來的鬱金香,置於書桌的案頭,而他正在沏一壺新茶,接著細呷一口,頓時茶香四溢掩蓋了花香,哪怕沒有陽光灑進來,屋內盡是溫柔的明媚。
“大難不死,更應該不負這好光景。”莊修文遞了一小杯茶給景冬,但半空中又縮了回來,“你受傷剛痊愈,不能喝茶,我還是給你削水果吧。”
“這也叫受傷?你們也真是把我想得太過於嬌弱了,不就是手臂上擦破了點皮嘛。”
“不是我大驚小怪,是你那個男朋友非要你進醫院做檢查的,現檢查回來了,他還沒有出現。真是。”莊修文帶著嘲笑的語氣。
“三年前,你突然出現是接到一通電話才過來找我的?”景冬白了一眼坐邊上削蘋果的莊修文突然想了起來一筆舊賬沒算,”那為什麽不早點跟我說,你是受人之托才過來救我的。”景冬是指三年前她吃安眠藥後不久莊修文就及時趕到的事情。
“我要是跟你說了,就沒法顯得我們心靈相通了嘛,同時,我不得讓你覺得是我救了你,你才跟我重新在一起啊。”
“閉嘴,如果你早點把這件事告訴我們,也不至於這個案件到現在才破,也許,也許,還可以少死幾個人。”如果當初就知道是董醫生特意安排莊修文的話,也許這個案件的破綻會更早揪出來。
“是,現在想想我也很自責,所以也是從那個時候起,我才開始決定成立偵探社,我一直想查出那個打電話給我的人是誰,那麽破案就容易多了。”
“是呀。”景冬還在替相繼死去的室友與朋友們感到痛心。
“原來證據也可以撒謊,有遺書,有自殺的動機,誰會想到其實是最高明的謀殺呢。”
景冬看著窗外,“如果我們能早點想到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