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門市精神病院。
院長鄧其昌卡巴著小眼睛,翻過來倒過去地盯著手上的特別許可令看,好像上麵的字對他來說難度很高。
站在他麵前的,是江門警察局副局長邢海川,一個不苟言笑的中年人,方正的臉上不時閃過焦急之色。
“真要放了他?”鄧其昌試探著問,“門丁是省警察總局重點照顧的要犯,具有極度的危險性……”
“可他曾經也是市局破案率最高的偵探,”邢海川不耐煩地道,“快點,帶我去看看,我可醜話說在前頭,要是他有個好歹,你給我破案去!”
“就他那個德行還破案?”鄧其昌一臉的不敢相信,“他不把你咬成狂犬病就不錯了。”
“怎麽精神病還傳染嗎?”邢海川板著臉。
“不排除這種可能,”鄧其昌把那張紙小心地放進抽屜,“最近幾天,他打傷了兩個護工,還有一個護士被他嚇的神經失常,到目前為止,已經沒有人敢靠近他,所以我有理由懷疑,你也離瘋不遠了。”
“怎麽搞的?”邢海川急了,“我上個月來看他,還好好的……”
在精神病院的單間,隔著玻璃,邢海川和他的手下李念看到了門丁。
一張堅毅的臉龐,頭發墨黑,細長有致的眉,挺直的鼻梁,拘束衣把他本來壯碩的身體死死禁錮,不管他怎麽掙紮,都沒辦法從**坐起來,而且他的眼睛還被蒙起來,嘴也被勒住。
“你這什麽意思?”李念看到自己的好兄弟變成這個樣子,當下臉色大變,揪起鄧其昌的脖領子,“你就這麽對待病人?快放了他,不然我打到你媽媽都不認得!”
“我媽媽早掛了,”鄧其昌不以為意,把鼻梁上的眼鏡向上推了推,“這是為你好,等你看到他現在的樣子,說不定你也會嚇瘋的。”
“開門吧,”邢海川平靜地說,“鄧院長,我們現在的時間很寶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