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他怎麽就死了哪?”
“我又沒在現場,你問我有毛用?”
“這裏就你一個喘氣的,我不問你問誰?”
“你小子有毛病吧?要不你也躺這兒我給你分析分析?他擺明了是失血過多,血管都看得到,外力撕扯導致大動脈和靜脈撕裂……”
“我問你他怎麽就能死了哪?我們剛還見過麵,他會那麽多奇怪的法術,怎麽可能死哪?”李念脖子上的青筋都爆出來,可是眼圈裏卻有眼淚在打轉。
“……”
李念和譚博士兩個人臉紅脖子粗地吵得不可開少,外麵發生了什麽他們毫不關心,兩個人都在試圖用爭吵來排解心中的鬱悶。
他們的好朋友,門丁,死了,現在正冷冰冰地躺在擔架上,要是他還有感覺,一定會很感動,身邊有這麽多非親非故的同事和朋友,現在在為他的死而傷心,這些是在活著的時候一直被忽略的,而現在……
他們沒有注意到的是,門丁胳膊上的傷口正在飛速愈合,肌肉和皮膚扭動著像找到了失散多年的親兄弟一樣往一起湊,就差拜把子了。
“吵死人了,”門丁沒有任何征兆地從擔架上坐起來,扯掉身上的白布,“你們倆真是讓死人都受不了。”
“關你屁事……我咧?”李念回頭吼了他一句,隨即眼睛就有抽筋的傾向,一個勁兒掐自己大腿,“這是夢,這是夢,這是夢……”
譚博士倒是淡定不少,就是扶鼻梁上眼鏡的手哆嗦著好幾次都杵在眼睛上。
“劉江呢?”門丁顧不上安慰他們,“他的屍體在哪兒?”
李念好歹是“久經考驗”,他指著門口,“走,走,走了。”
“他活過來了?”門丁跳到地上。
“推走的,”李念小心地上手去掐他的臉,“你……”
“推哪兒去?”門丁拍掉他的手,“哦對了,停屍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