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捕頭麵前除了一雙鞋印什麽也沒有,可是何捕頭卻看得全神貫注,少女又仔細看了看,還是什麽都沒有發現,不由疑惑,問何捕頭道:“你看什麽?”
何捕頭道:“鞋印!”
少女氣結,吼道:“我當然知道這是鞋印,我問你……在看什麽?”
何捕頭再次回答少女道:“鞋印。”
少女無語,耐著性子道:“一雙鞋印有什麽好看的?不就是帶了一點血跡麽?這裏有那麽多的鞋印,有血跡的也不止這一雙,難道你要一個個看過來嗎?我可沒心情陪你啊!”
少女見何捕頭也是在耐著性子跟她講話,聽他道:“這個鞋印不應該出現在這裏!”
聞言,少女有些愕然。何捕頭的話,把少女給弄糊塗了,少女正揣摩何捕頭這句話是什麽意思,就見何捕頭從懷裏掏出一方白色的手帕,然後小心翼翼的將鞋印給拓了下來,然後又小心翼翼的揣進懷裏。何捕頭做完這一切之後,又圍著那雙鞋印周圍仔細查看了一番,這才直起身,招呼少女離開。
一路上何捕頭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一句話也不說,臉色黑的要滴出水來,更多的卻是歎息,幾乎是三步一歎,眉頭更是皺成了川字。
“喂,你怎麽了?為什麽不說話?”雖然何捕頭的話很少,少女的話很少,雖然他們相處了不過短短一天的時間,可是這卻是少女這麽長時間以來說的最多的一次,最重要的是跟一個陌生人說了這麽對話。
這在少女以前的生活中,是完全不可想象的。
何捕頭在歎了一口氣之後,才慢悠悠的道:“沒什麽,心情不好!”聽上去,語氣頗有些沉重。
少女聽了隻是輕輕“哦”了一聲,然後他們兩個誰也沒有說話,沉默在他們中間蔓延。
回到榆錢鎮,何捕頭先是查看了當值情況,然後就去了縣令的房間,出來的時候,看上去依舊心情很沉重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