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也巧,這個一號樓的地下室,看守們平時沒事也不願意下來。隻是那個藏著好煙的看守因為把煙藏在下麵,就總是多了一個心事,那看守煙癮發作,又下來找自己的好煙來抽。
這看守連續第二天值夜班,也是哈欠連天,隻是因為初一要大換崗,為了給自己多騰出一天的下山遊玩時間,給別人頂的班。所以,下到這地下室來,也是走路軟塌塌的,沒什麽精神。
看守沒有走多遠,便聽到前方地下室裏傳出的叮當亂響,好似東西翻倒的聲音,也是一個激靈,嚇得寒毛直豎,哇地叫了聲,跳了一腳,等冷靜下來,也是清醒了不少。這看守也不是什麽省油的燈,自然都是接受過訓練的特務,定了定神,便從腰間將鐵棍抽出來,緊握在手中,快速地向這個地下室跑去。
看守來到地下室門前,側耳聽了聽,沒什麽動靜,便罵了聲:“老六,是你在裏麵嗎?”沒有人回話。看守掏出鑰匙,哢嚓嚓將門打開,慢慢推了開來。
這地下室沒有燈,全靠門外麵的燈光照進來,自然是明暗分明得很,照得見燈光處,看得清楚,照不見燈光的地方,就是黑乎乎的。加上看守在門口將門外的燈光擋住一些,整個屋子最多能看到個大概。
這房間裏有塵土,那看守進來便聞到了,不禁使勁揮了揮衣袖,捂住自己的鼻子,罵了聲:“鬼也沒有一個,奶奶的。嚇老子一跳。”
房間中兩根床板木條倒在一邊,那花盆架子也顯然是被歪倒的木條砸倒,不爭氣地翻倒在地。看守鬆開手,再扇了扇自己麵前的灰塵,嚷嚷道:“把煙藏在這裏,還以為能圖個清靜。”邊嚷嚷著,邊走過去將木條和花盆架子扶起來,給塞結實了,拍了拍手,轉過頭來。
看守的身後還是什麽人都沒有。
那看守回過頭來,嚷道:“深更半夜的,這鬼地方總覺得瘮人得很。”說罷奔到旁邊,從邊上一矮桌的側麵摸出了兩包煙來,嚓嚓,一個口袋裝了一包。這回這個看守沒有在房間裏抽煙,也是疑神疑鬼,覺得不便在此久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