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球一頓,猶豫。
“是因為符咒”
須臾,大媽臉色煞白,跟抹了白粉似的。她小心謹慎左顧右盼,像是在預防什麽偷聽者。
看沒人出來製止,她又往我這邊走近了幾分。我順勢壓低腦袋,把耳朵湊過去,她在我耳邊低語。
“對,李家那老太太死得邪門,抬棺材的人都說,那棺材好似有千把重,抬不動,一碰棺材就下雨。老死的人怎麽會這麽邪門,除非被悶死或橫死,心口含著怨,不上不下地咽在咽喉裏。
李老太太死了快六天了。昨晚又出來作妖了,半夜聽到咚咚咚的敲門聲,可清晰了”
我聽了去,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我知道這件事邪門,沒想到這麽邪門。
“真的假的!”
大媽瞪大眼球,一幅大有你必須信的道理。
“真的,我有次大半夜起來上廁所,就看到她挨家挨戶地敲門,可嚇人了”
我眼球一提溜,順藤摸瓜。
“那你知道,李翠家在哪裏嗎?”
“知道知道,就這條路往裏走幾百米,那個最大的別墅,還拉了老長一橫幅,就是他們家。真搞不懂,家裏人死了,辦得比喜事還隆重”
“哎喲,我跟你說。前些年,他家窮的叮當響,不知最近發生了什麽,一下子結實了很多社會上的人”
大媽仿佛找到了知音,一直嘮得不行,就差沒把人家祖宗十八代給翻了個底朝天,全部抖出來了。
我眯了眯眼,回頭看向安隨所站的位置。想要炫耀一下我的套活本領,可安隨看都不看我一眼。
提這鐵皮箱走了,而他所走的方向,正是我剛在詢問的路程。
我嘴角抽搐,眼底的無語一覽無餘。
耳朵真是好使啊!
我跟大媽告別後,趕忙跟上他。
“阿隨,你到底是什麽鬼,耳力這麽好”
安隨用餘光瞥了我一眼,緩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