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老鄭在酒店房間裏將一切都安頓好了以後,已經快要差不多接近晚上。其實也沒有什麽好安頓的,就是老鄭要布置的一些東西,在牆上比劃了一番,還在我房間的門頭上掛了一張卷成三角形的黃色符紙,最後又在一進門的方向不知道用什麽東西在米黃色的地毯上畫了一個複雜的圖案,看起來向一個烏龜。
我問這個烏龜是是幹什麽用的,老鄭的臉色當場就黑了下來,看著我說道:“什麽烏龜,這是玄武。”
我訕訕地笑了笑,嘟囔道:“不都是一樣嗎?”
老鄭沒有搭理我,專心致誌地刻畫著圖案的最後幾筆。
老鄭畫的極慢,一點一點,一滴一滴,我坐在一旁沒事幹,看著老鄭畫畫無聊,房間當中的寂靜也讓我有些不習慣,於是找話題問道:“老鄭,你這給人家地毯畫上去,不會洗不掉吧?這樣是要賠錢的。”
“不會。”老鄭頭也沒抬地回答我道:“既然能畫上去,我自然能拿下來。”
我沒有漏掉老鄭話語當中的話。
“拿下來?”我奇怪問道:“怎麽拿下來?”
老鄭沒有搭理我了,又專心致誌地開始勾勒起來了圖案。
無奈,我隻有繼續問道:“老鄭,你畫的這個烏…哦不,這個玄武有什麽用?”
“玄武是鎮守四方的神獸,現在自然是用於鎮宅。”老鄭邊畫邊回答我。
“就這麽一個圖案就能鎮宅?”我有些懷疑問道。
“這不是一個圖案,是一個陣法。”老鄭說道。
“哦…”我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問道:“那這個陣法是幹什麽用的?”
老鄭刻畫著玄武的動作猛然停了下來,抬頭看向我,直直了那麽幾秒鍾,最後憋出來一句:“和你說話真費勁。”
說完,又低頭開始刻畫了起來。
“嘿嘿。”我得意笑了笑,能把一向古井無波的老鄭逼成這副模樣,在我看來是一件很值得自豪的事,我說道:“咱們住酒店隻是暫住,又不是自己家裏,費這麽大力氣刻畫這個陣法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