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鋼嘴巴張得老大,“這蘭鳳凰勾引過嶽丈。”
李嫣陰沉著臉,點點頭,“那時我爹已經是右司樂了,有一次在他的值房中被我撞見了。”
“爹解釋說,這女人要來他的值房看那柄禦賜的寶劍。”李嫣咬牙切齒地說。
“嶽父的那柄劍,他是不是十分珍視?”華鋼問。
“何止珍視,他是希望所有人都來看一看,然後聽他吹噓幾句,所以才差點讓那個女人得逞,”李嫣心有餘悸地繼續說:“那日要不是天氣突然轉涼,娘讓我給爹送一件厚些的大氅,爹這一世清名就給毀了。”
“還有這樣的事。”華鋼皺著眉想了想,又問:“難道蘭鳳凰又去勾引楊俊寶?”
“具體發生了什麽,我也不清楚,雲娘也沒跟我提過。”李嫣有些落寞地說:“那段時候蘭鳳凰與師兄走得很近,師兄和雲娘卻幾乎形同路人。”
“那兩人爭奪右韶舞位置的時候,楊俊寶為什麽又要力排眾議支持雲娘呢?”
“蘭鳳凰就沒資格坐那個位置。”李嫣氣鼓鼓地說:“那時候幾個當官的都被她用美色還是錢財給收買了。”
華鋼想了想,半是發問半是自問:“依你所言,楊俊寶與雲娘再沒有男女之情,這次為什麽會這樣死在一起?”
“我也很奇怪,怎麽會發生這種事。”
“他們會不會私下裏又和好了。”
“應該不會,如果他們和好如初,雲娘一定會跟我說的。”李嫣十分篤定地說。
問了半天,華鋼發現又回到了原來的地方,重重疊疊的迷霧後麵到底隱藏著些什麽呢?
華鋼整晚都在反反複複地做著同一個夢,夢裏總是出現一個電閃雷鳴的雨夜,一支倉惶的敗軍,還有那個即將赴死的霸王。
他聽到了千百萬人的呼號和哀嚎,還有霸王高高飛起的頭顱,鮮血如同大海的浪潮向他湧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