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鋼子,你怎麽知道洪喜會把那根冰蠶弦用在自己的琵琶上”,皇甫誌高好奇地問華鋼。
“楊俊寶共買了三根冰蠶弦,林歡兒練琴用斷了兩根,丟失了一根。”華鋼看了看上司皇甫。
“丟失的那根其實是被洪喜偷了。”皇甫恍然大悟。
華鋼點點頭,“洪喜應該是找機會盜取其中一根放在了身邊,他知道楊俊寶對音律十分苛刻,隻要沒了冰蠶弦,‘十麵埋伏’這曲子也就上不了萬歲爺的壽誕。”
華鋼歎了口氣,“洪喜自己也沒想到,竟然天賜良機既能將楊俊寶置於死地,又能讓自己置身事外,他雖然放浪形骸但骨子裏還是個樂人,怎會忍心將如此神器丟棄,最好的辦法還是用在自己的琵琶上。”
皇甫望了他一眼,嘿嘿一笑,“你這也是賭了一把。”
華鋼撓撓頭,“這不是賭贏了麽。”
“鋼子你又立下了大功一件。”皇甫拍了拍他的肩膀,笑嘻嘻地說。
“好了,此間事了,我們回鎮撫司吧。”
華鋼一抱拳,“千戶,你們先回吧,我還有些私事。”
皇甫頗有深意地望了他一眼,華鋼心頭一跳,一瞬間以為上司看穿了他的想法。
“真相已經大白,好好安慰老丈人,”皇甫轉頭望了望呆坐著的李清,嘿嘿一笑,“你小子也開竅了。”
華鋼一抱拳,也不多解釋。
皇甫誌高帶上凶犯領著校尉們得意洋洋地回鎮撫司去了,看熱鬧的樂工們也都悻悻散去,霓裳樓隻剩下華鋼和李清兩人。
“嶽丈。”華鋼一抱拳。
李清似乎沒聽見,還是一動不動地呆坐在那裏。
兩人沉默半晌,華鋼又開口:“以下的話都是我自己的揣測,也沒什麽實據,您姑且一聽。”
“當年雲娘托您向楊俊寶打探心意,您根本沒有將話帶給楊俊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