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密麻麻的雨線籠罩大地,“嘩嘩”的雨聲使這個地方變得愈發遙遠和神秘。
周圍有幾座起起伏伏的小山,其中一座小山坡上有一隊騎士望著山下,那裏依稀可以看到一座高聳巍峨的石頭城堡。
“這就是教宗的宮殿了吧……”,在隊伍最前頭,月烈邊抹去臉的上雨水和淚水邊喃喃地說。
穆哥提馬前驅,與她並排相望,緩緩地說道:“是的,我們終於到了。”
身後的幾個騎手同時發出一陣歡呼。可是這支隊伍出發的時候浩浩****,現在卻隻有寥寥數人,而且剩下的人都是衣衫襤褸,疲憊不堪。
“不老赤不行了……”一個騎手低著頭淒淒地說。
幾個人撥轉馬頭,隊伍最後的一個騎手已經趴在馬背上不動了。
大家跳下馬,七手八腳地將不老赤抬下馬。
不老赤脖子、腋下出現黑色的斑塊,身體像被抽幹了似得。
“我們把不老赤安葬了吧……”女子輕輕地合上了不老赤的眼睛。
“我們蒙古勇士不需要這麽婆婆媽媽,一切隻要交給長生天就可以了”,一個壯如蠻牛的騎手甕聲甕氣地說。
月烈轉身看了看穆哥,後者點了點頭,“還是交給長生天吧。”
“好吧”,月烈也不再堅持。
眾人把死者的屍體又搬上戰馬,蠻牛騎手用刀背輕輕一拍,那馬就跑了起來。
那屍體落下的地方就是長生天安排的安息地。
“長生天,永遠與我們同在……”穆哥右手按住胸口,低頭說道。
“長生天,與我們同在……”其他幾個人也低下頭右手按胸。
月烈對另一個鼻梁高聳的色目人同伴說:“索瑪,我們也向主祈禱吧。”
隻見他們倆舉起掛在胸口的一個十字形的飾物,做起了奇怪的手勢。
一座雅致的小院落內,一名美婦人一動不動地趴在石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