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前,京師南城門。
今天當值的百戶手中摸著一枚空印站在城頭上,百無聊賴地望著的官道,從城頭觀察一個個入城的老百姓是他當值時候的一個小癖好。
這時城下突然傳來一陣喧鬧,他皺了皺眉,便下到城門口看個究竟。
守城的軍士對他說,有一群從北平來的匠人不肯接受檢查,還自稱是燕王使團的人。
“大人,那人說您一看這塊腰牌便知道了”,說著那校尉遞上一塊腰牌。
那百戶一看,上頭果然有幾個朱漆大字:“燕王親衛。”
“老韓啊,你說怎麽就不讓我查了呢”,華鋼已經有了些醉意,眼神呆滯地望著杯中酒。
韓道也不知道該怎麽勸他,隻是一個勁地倒酒:“鋼子,來,來,來,一醉解千愁。”
“十五車煙火,能做多少 ‘震天雷’啊,就在我們腳下,不知道哪一天”,華鋼做了一個炸開的手勢,“轟!轟!……”
“你也別想得太多了,天子腳下,這麽多禁軍京衛,更不用說還有你們錦衣衛了麽”,韓道仰頭把自己的杯中酒喝幹。
“我們錦衣衛能幹什麽,還不是什麽都幹不了”,華鋼有些賭氣地說。
韓道突然放下正要斟滿的酒壺道:“對了,鋼子,上次你讓我查大報恩寺七寶塔的來曆,我想應該是八九不離十了。”
華鋼的眼神陡然一亮,一點醉意都散去了,挺直了身子聽著。
韓道從懷中取出華鋼給他的圖樣,“我仔細對比了書中對此塔的描述,與圖紙所繪一模一樣。”
“你是說前朝從日落國帶回來的那個”,華鋼問道。
韓道點了點頭,“對,就是這一座,而且這塔可不得了啊。”
“這塔到底有什麽用處啊,這麽大老遠的帶回來?”
“鋼子,記不記得上次那首童謠?”,韓道撚了撚胡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