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鋼對著摘下麵具的那張臉,眼神不由自主地移開了,那是一張無法讓人直視的臉。
那張臉上五官扭成一團,根本分辨不出哪是鼻子哪是嘴,每一寸皮膚都是疙疙瘩瘩,隻有兩隻眸子炯炯有神。
老牙的臉上咧開一個黑洞,發出了嘿嘿的笑聲。
華鋼第一次發覺笑聲能讓人頭皮發麻。
“看到了吧……”老牙重新帶好麵具,“我就是個鬼。”
“是被火器所傷?”華鋼緩緩地問。
這時,小幺回來了,興奮地跟老牙稟報:“會首,入口已經被我們炸塌了,一時半會他們進不來。”
老牙拍了拍小幺的肩膀,“幹得好,不過我們還得快一些,這密道被火器炸過,不知道什麽時候就都塌了。”
小幺應了一聲,朝身後揮揮手,“大夥兒,快些。”
一行人繼續往前走,華鋼他們幾個也被推推搡搡地跟在後麵,就這樣在密道中走了一炷香的時間,終於到了出口。
華鋼看了看周圍的地形,心想這不就是來時候的運河故道。
他湊到餘一子身邊,問:“這是不是運河故道?”
餘一子點點頭,“應該就是我們來的地方,看來剛才經過所謂的‘密道’,估計也是原來大都城的排水渠。”
“你們倆嘀嘀咕咕,說什麽呢!”一個磨牙的人突然對著華鋼和餘一子叫道。
小幺急忙跑過來,輕聲嗬斥道:“銅錢,你吵什麽,怕官兵聽不到麽!”
那個叫銅錢的人撓撓頭,有些委屈地說:“頭兒,那兩個人鬼鬼祟祟不知道在說什麽。”
小幺狐疑地看了看華鋼和餘一子,裝出一副凶惡的樣子說:“你們可別打什麽歪主意……不然我們一不做二不休,你們可沒好果子吃。”
餘一子陪笑道:“您說笑了,我們哪敢啊。”
“我們就想問問啊,”餘一子往前湊了湊:“咱這是要去那裏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