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華鋼他們五人重新見到北平府學的後牆,天邊已經露出了魚肚白。
負責帶路的磨牙又回到了排水渠出城去了。
趙玨也顧不得髒不髒,一下倒在了雜草上大口喘著氣,金子和銀子也都蹲在了地上。
餘一子走過來,踢了踢趙玨,“怎麽?咱小公子這就不行了。”
趙玨一骨碌爬起來,“別找茬啊!”
“好了,都別吵!”華鋼吼了一嗓子,“案子還查不查了。”
兩個人都沒了聲音。
“我們想想下一步怎麽查教坊的嬌娘吧。”華鋼恢複了原來的語調說。
“鋼哥,先別想查案了,”餘一子打了個哈欠道:“老牙說了約在申時呢,回去補個覺再說吧。”
華鋼點點頭,一夜未眠,確實也需要睡一覺。
“鋼哥,這兩貨怎麽處置?”趙玨指著兩個朝鮮馬販問道。
華鋼想了想,“放他們走吧,他們也隻是棋子。”
金子和銀子對華鋼千恩萬謝之後,便離開了。三人回到了餘一子在南熏坊的家中,顧不得身上的汙穢各自倒頭便睡。
等三人醒來,已經是華燈初上了。
梅霜冷著臉端來了熱水讓他們洗漱,又讓他們換了衣服,還給準備了一桌香噴噴的飯菜。
“梅霜……你怎麽……知道我們回來了?”餘一子開口的時候,嘴巴裏塞滿了吃的。
“我每天來看看你有沒有死,你死了,這房子就歸我了。”梅霜沒好氣地回答。
三個人都笑了,氣氛輕鬆起來。
“有小美人在,我可不舍得死。”趙玨調笑道。
梅霜衝他翻了白眼,出去幫他們洗衣服去了。
“鋼哥,”餘一子問華鋼:“教坊怎麽查啊?”
華鋼搖了搖頭,“京師的教坊司我熟,這下麵的教坊,我也不熟悉。”
趙玨嘿嘿一笑道:“教坊嘛,我熟啊。”
大明的教坊之製,京師設教坊司管理天下禮樂,各地所設教坊雖有禮樂之責,實際上都是行花街柳巷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