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司，後花園。
兩名錦衣衛並肩站在假山前看著一幫軍士忙忙碌碌。
“鋼哥，你就這麽篤定？”趙玨抓耳撓腮有些著急起來。
華鋼淡淡一笑，“第一次來這裏的時候，你記不記得有個仆役說了一件怪事？”
趙玨把頭搖成了撥浪鼓，“這我哪記得？”
“有個胖仆役說，他最近常常看到花園裏有野狗出沒。”華鋼暗自歎了口氣道。
“野狗？”趙玨突然明白了似得，表情變得很誇張，“難道它們吃屍體。”
華鋼翻了個白眼，道：“良海那日在教坊門口也同樣看到了野狗。”
趙玨眼神空洞，無辜地望向華鋼。
華鋼歎了口氣道“有人走過那些暗渠，自然會將裏麵那些陳年的汙物黏在腳上帶出來。”
趙玨張大嘴巴，恍然大悟地點點頭，“原來野狗喜歡那些……”隨後又渾身一抖，表示惡心。
“趙千戶，華百戶，發現屍體了！”這時一名軍士跑過來稟報。
兩人眼睛同時一亮。
一會，幾個軍士便從假山之中抬出一具屍體。
華鋼急忙走上去查看。
這是一具穿著女服的男屍，屍體已經開始腐爛，但還是能在身上看到與張月一樣有著數十個平刃刀的傷口。
“我們在暗渠裏還找到一塊染著血的白布和一把平刃小刀。”另一名軍士補充道。
趙玨看向華鋼，華鋼緩緩道：“怪不得那時候在張月的房間裏找不到任何血跡，原來是先用白布將他們蓋住了。”
“他們兩個為什麽不反抗呢？”趙玨有些疑惑。
華鋼想了想道：“應該是用了‘曼陀羅花’先將他們迷暈，之後再將他們殺害，也就是那晚將我迷倒的那種藥粉。”
趙玨點點頭，忽然又眨眨眼問：“這兩人為什麽要互換衣服呢？”
“這采花賊穀才慣於假扮成女子接近那些大家閨秀，再找機會行**之事，”華鋼頓了頓說：“但張月與穀才為什麽換了衣服，我也不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