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鋼剛剛躲到六角亭的柱子後麵,玄字三號房的房門就被推開了,駝叔一瘸一拐地出了門。
華鋼心道好險,既然駝叔剛出門,過去的自己這時應該被小廝領著進了院子。
果然,一會就聽見一聲熟悉的“駝叔”。
華鋼從柱子後麵偷偷看著自己和駝叔說話,心裏焦急萬分,“華鋼啊,華鋼,你可千萬別跟父親吵架啊!”
他恨不得衝出去,給那個自己狠狠地甩幾個巴掌,你說得那些都是什麽話,隻圖自己痛快,而你自己真的痛快了麽,父親就要死了……他眼睜睜地看著駝叔慢慢地遠去,心像是被揉碎了一搬。
這時,那個自己正在父親的門外猶猶豫豫,真想上去踹他一腳,可是駝叔告誡過他,一定不能讓兩個自己相遇,華鋼把牙齒咬得咯咯作響,拳頭攥地都要出血了。
時之河緩緩向前,不會有一分一毫地耽擱。玄字二號房的門開了,傳出了那個熟悉的聲音。
“門都敲過了,還不進來!”
眼睜睜看著那個討厭的自己進了屋子,華鋼一隻腳都跨了出去,可還是忍住了。
“真正的神斷,至少應該控製好自己的情緒,這樣才能排除一切情感的幹擾,去分析手頭的線索。”
華鋼想起來了父親的話。
父親這時候還活著,屋子小得可憐,如果屋內有第三個人存在那時候不可能不知道,由此推論,凶手必定是我走之後才來的房間……華鋼強迫自己將注意力集中到案子本身,這麽一想,反倒是冷靜了下來。
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利用自己隱藏暗處的優勢,看看在之後究竟發生了什麽,華鋼在心裏反反複複地推演。
就在華鋼內心焦灼之際,屋內氣氛陡然起了變化。
“不要提你的母親!”
“怎麽?心虛了?不願意承認是你的兒子殺了你最愛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