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彬麵露紅光,興奮地搓著手:“假造武官身份,調細作入京,這李景隆好大的膽子啊。”
“不過……還得去兵部核實一下。”王彬眯起三角眼,想了想說。
華鋼點點頭,“也有可能是都督府抄錄的時候漏掉了。”
“還有杭州衛那邊,”王彬又想了想,“那邊也有選簿的存檔,我回頭就派人去核實。”
“這回一定可以把李景隆扳倒!”王彬咬牙道。
王彬轉向華鋼,抱拳道:“華百戶,這次你立下了大功,隻是錦衣衛那邊你要盯住張仁。”
華鋼本來就準備以張仁為突破口,毫不思索地點點頭。
“雖然有他調細作入京的證據,”王彬頓了頓,緩緩道:“萬歲太過仁厚,恐怕還要有更多的佐證。”
華鋼摸了摸臉頰的傷疤,開口道:“其他幾個調入京師的細作也可以盯著,說不定有收獲。”
“對,對。”王彬讚許地看了一眼華鋼,“華百戶,你提醒對,這些人都要派人盯著。”
華鋼跟王彬說了幾個名字,兩人在街角處抱拳分別,各自忙碌去了。
青溪在夜色下猶如一條黑色巨蟒,悄無聲息地滑過京城。在影影綽綽的樓台掩映下,青溪小姑祠像一名等待丈夫歸來的思婦,冷冷清清地獨立在青溪岸邊。
正對著青溪小姑祠的河岸上有個石垛口,十幾級的青石板將河岸與青溪連接在一起。
就在靠近河麵的陰影裏,蹲著一個高大的黑影,他癡癡地望著川流不息的河水,心裏不知在想些什麽。
又過了不知多久,隻是一眨眼的時間,黑影的身邊又多了一道黑影,仿佛憑空出現了似得。
黑影嚇了一跳,轉頭望了一眼蹲在身邊的蒙麵客,沒好氣地說:“你們白蓮教的人走路怎麽一點聲音都沒有。”
蒙麵客冷冷地回答:“屬下從小孤苦無依,走路腳步太重就偷不到東西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