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民將這幾天疑心的事情一股腦兒說了出來。
他早就察覺這幾天弟弟劉生有些怪異,整日心神不寧而且行蹤詭秘,便開始留意著他。
就在昨日,劉民發現劉生在給齊府小少爺配製安神藥時所用計量不對。
“這用量怎麽會看出有問題?”華鋼開口問。
劉民隨即道:“我們熟悉藥方的人都知道哪味藥幾匙的用量,雖然還要上秤,但一般差不了多少。”
華鋼點點頭,繼續聽著。
“父親給齊府小少爺開的安神方子裏有一味朱砂,小弟劉生多用了一倍的量。”
趴在地上的劉均美身子一顫。
“這會有什麽後果?”齊泰急問道。
“朱砂是有毒的,所以醫家對此味藥的用量特別謹慎……”劉民舔了舔嘴唇沒往下說。
“所以這次齊府小少爺發病是劉生加大朱砂計量造成的?”華鋼將手伸到臉頰的細疤上。
劉民想了想,又看了看幾乎縮成一團的父親,開口道:“可以這麽說。”
“看來這劉生謀劃已久啊,”王彬捋了捋八字胡。
劉民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官爺明查,這些都係劉生一人所為,與我們劉家其他人沒有任何關聯啊。”
齊泰怨毒地看了看地上的劉均美,咬牙道:“劉均美啊,劉均美,枉我這麽信任於你。”
“草民,草民,”劉均美痛哭道,“草民罪該萬死……”
“現在還不是追究的時候,”華鋼皺著眉說:“當務之急,是要知道劉民拿了竹紙本去了哪裏?”
齊泰和王彬一同點頭。
“你們有誰知道劉生去了哪裏?”齊泰對著劉家所有人高聲問道。
王彬冷冷道:“這是你們將功補過的機會。”
劉家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沒有一個人開口說話。
“幾位官爺,我們確實不知道小弟去了哪裏,”劉民抬頭道,“我隻知道,他跟著父親一同從尚書府回來後就直接進了自己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