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道說自己清早被雀鳥吵醒,現在聽華鋼說在前院發現了那隻鳥的蹤跡,急忙跑到院子裏去找。
他跨過門檻的時候在上麵踏了一腳。
華鋼看在眼裏,卻沒有說話,隻是在門內靜靜地看著韓道到了院子裏。
“華兄,在哪?在哪?”韓道回過頭來問道:“我怎麽看不到。”
華鋼往前院的樹上望了望道:“可能飛走了吧,剛才還在那兒呢。”
“去哪了?這爛鳥。”韓道罵罵咧咧地又繞著前院的幾顆梧桐樹轉了幾圈。
“韓主事,早飯應該已經送到房裏了,還是早些用飯去吧”,華鋼朝韓道招了招手道。
韓道無奈地點點頭,嘴裏卻還是嘟嘟囔囔一副憤憤不平的樣子,走進正堂的時候又在門檻上踏了一腳,還拎起酒壺往嘴裏灌了口老酒。
華鋼依舊不動聲色,靜靜地看著韓道。
“華兄,你有點不對勁。”韓道一腳跨進正堂的後屋,另一隻腳還在前屋的時候,突然轉過頭來對華鋼說。
“可能起得太早了,還沒睡醒”,華鋼遲疑了一下,搪塞道。
韓道疑惑地看了看華鋼,搖了搖頭也沒繼續追問,拎著酒壺往二進院子去了。
等韓道的腳步聲遠了,華鋼立刻蹲下來查看他剛才在門檻上留下的腳印。
他以手掌為尺,對比了一下早些時留下的那個和韓道剛剛留下的腳印,果然是相差不多,應該就是同一個人。
他又撚了一點留下的泥土,雖然新的印痕跡比較淺,但是從顏色和氣味上辨別都是山林裏的青土。
華鋼又把兩個守門的校尉找了過來,從校尉那裏得知,昨日華鋼前腳去了固節縣,韓道後腳也出去了,華鋼回來後隔了一炷香的時間韓道才回來。
華鋼點了點頭,他回來的時候確實沒有注意到正堂門檻上有腳印,如果是韓道回來比他晚就可以解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