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皓看著華鋼將佩刀收了起來,他手中的佩刀卻沒有收回刀鞘。
“華百戶,你什麽意思?”
“你不是說有難言之隱嗎,現在總可以說了吧。”華鋼抱起雙臂看向崔皓。
崔皓遊移不定,不知道如何應答,正堂內的女子又開口道:“皓哥哥,你就聽華百戶的吧,我覺得華百戶是好人。”
“樸姑娘,我是不是好人,取決於你們的難言之隱。”華鋼朝著正堂那邊說。
崔皓低下頭收回了佩刀,衝著華鋼一抱拳道:“華百戶,是下官唐突了。”
“不過,我很想知道,您怎麽知道正堂裏的就是貢女樸真伊。”崔皓盯著華鋼問道。
“猜的。”華鋼嘴角微微上翹。
崔皓用手一扶額頭道:“看來我跟韓主事一樣,也中了華百戶的計了。”
“當然也不全是瞎猜。”華鋼緩緩道:“最初讓我對你產生懷疑是那天清晨你給馬王爺上了香。”
“那是檀君像。”崔皓抿了抿嘴巴道。
“雖然對你們朝鮮的神祇不甚了解,但作為你們朝鮮傳說中的開國君主的檀君,三頭六臂的形象還是讓我覺得不可信,”華鋼抬手止住了崔皓的辯駁說:“我想燃香是你們之間的一個暗語吧。”
崔皓張大了嘴巴,接著道:“華百戶,您好厲害,這樣的小事都被被你注意到了。”
華鋼摸了摸臉頰的傷疤說:“你們兩個人隻要有一人點燃馬王爺的香,那天晚上就是你們會麵的日子。”
崔皓點了點頭,“華百戶,你猜的一點沒錯。”
“剛才看到正堂裏燃起的香,我就有點明白了,隻是一時看不到正堂裏的人讓我有些疑惑,”華鋼用手撚了撚下巴,搖了搖頭道:“現在想來樸姑娘身材不高,剛才必定是跪在蒲團之上,又沒有燈火照明,我從格心裏望進去自然是看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