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皓說起兩年前“鬼驛丞”的案子,韓道有些不耐煩地問跟胡蓮兒殺李老四的動機有何關聯。
華鋼冷冰冰地說:“崔副使的意思再明白不過了,胡老頭請李老四來演一場殺人的戲,李老四卻假戲真做,把胡老頭給殺了。”
韓道一聽又來了精神,急忙問崔皓:“小崔子,是不是如華兄所說?”
崔皓瞟了一眼華鋼,遲疑了一下答道:“這隻是下官的推測,老驛丞為救自己的女兒,躲起來裝死,最後卻真的死了,李老四的嫌疑最大。”
“為什麽不是你們鄭副使為了做實此事,把胡老頭給殺了。”華鋼語帶嘲諷地說。
崔皓搖了搖頭道:“鄭副使沒必要冒這個險。”
韓道迷惑地晃了晃腦袋:“什麽意思?”
“他的意思是,鄭副使並不是真要殺人,隻要出了亂子就行。”華鋼冷笑一聲說。
“華百戶,我能明白你現在的心情,但是你想李老四為什麽沒有告訴你胡老頭死了呢?”崔皓看向華鋼說。
華鋼一時語塞。
“不對,不對,你說胡老頭被殺了,那在這裏忙前忙後招待我們的那個驛丞是誰,難道真的是鬼?”韓道咕嚕灌了一口酒,搖了搖頭。
崔皓坐直了身子,肅穆地跟兩人道:“招待我們的那個驛丞並不是兩年前固節驛的老驛丞。”
華鋼身子一震,驚地說不出話來。韓道稍一愣神,仰頭灌了一大口酒。
“這也不奇怪,你們沒見過老驛丞,自然不知道那人不是老驛丞,而我知道老驛丞已經死了,這驛站換了個新驛丞對我來說再正常不過。”崔皓淡然地說。
“李老四殺了那個老驛丞,驛站換了個新驛丞,我們一到此地,驛丞和驛卒都不見了,像是在刻意躲避我們。”崔皓嘴角翹了翹,站起身來說,“我想這新驛丞其實是個假驛丞,是跟李老四一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