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鋼向樸真伊投去犀利的眼神，“你是不是有至親之人的性命落在他們手上。”
樸真伊抿著嘴沒有說話，但明顯能感到她的胸口起伏，呼吸急促，崔皓則麵色猶疑地看著她。
“不！”
樸真伊突然大叫，“我不是貢女，我是教坊司的樂官李嫣。”她攏了攏秀發，重新抬頭麵對華鋼。
華鋼笑了笑，也沒急著反駁，又對著崔皓說：“崔副使將這個好主意告訴了樸貢女，盡管兩人各懷鬼胎，但對偷梁換柱這件事，一拍即合。”
“我還是不明白。”韓道又插進來問：“你說樸貢女受了紅蓮教的脅迫一定要完成命令，卻又為何答應調包計，這樣一來不是完不成了麽。”
“螻蟻尚且偷生，何況大活人啊。”華鋼歎了口氣道：“若既能完成命令又能保全自己的性命，豈不是兩全其美。”
韓道搖搖頭道：“怎麽看這都是個死局。”
“過了固節驛往前是哪裏？”華鋼問了個沒頭沒腦的問題。
“北平啊。”韓道不假思索地回答。
“北平城中出了什麽大事足以影響我大明與朝鮮的關係，甚至是燃起戰火。”華鋼冷冷地說。
“燕王！”韓道驚叫起來：“難道她要行刺燕王。”
華鋼看了一眼樸真伊，略帶諷刺地說：“這就要問樸貢女了。”
“使團進了北平城，靖安君會去拜見燕王，此時樸貢女身份已經是我大明教坊司的女樂官，行動自然比貢女要方便的多，王府的護衛也遠不如京師大內，更有希望全身而退。”華鋼緩緩地說。
韓道十分認同地點點頭。
崔皓卻像是見了鬼似地看著樸真伊，心裏不知在想些什麽。
“你說樸貢女跟李樂官調了包。”韓道撓撓頭，繼續問：“我怎麽一點感覺都沒有，這是什麽時候的事兒啊？”
“也是我大意了，”華鋼憤憤地說：“想不到世間竟有如此相像的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