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體被發現的第二天上午,司法解剖便有了結果。經過鑒定,兩名死者的死亡時間均為六月二十三日晚上六點到十點之間。男性死者死於氰化物中毒;女性死者正如警方分析的那樣,凶器直插心髒致死。
“鑒定科那邊也有結果了。”於江林看著手裏一摞報告單說,“放在茶幾上的半杯咖啡中檢測出了氰化物,從咖啡中所含毒藥濃度分析,杜斌勇當時喝下去的劑量要遠超過致死量。”
“也就是說,杜斌勇就是在喝下這杯咖啡以後中毒身亡的,是嗎?”徐振強問道。
“沒錯,”於江林抬頭掃視了一下參加會議的各位刑警,“咖啡杯上隻發現了杜斌勇一個人的指紋,在他的隨身衣物上也未發現有咖啡的痕跡,所以基本可以斷定是杜斌勇自己喝下的咖啡。”
“嗯,那位女性死者呢?”
“致死的凶器就是杜斌勇廚房裏的刀。上麵發現了杜斌勇和陶雅兩個人的指紋,刀柄上沒發現有人戴手套觸摸過的痕跡。在刀刃上除了血跡以外,還發現少量的水果汁液。根據現場的情況,估計在那之前,有人用這把刀切過哈密瓜。”
“刀上隻發現了兩名死者的指紋……”徐振強摸了摸下巴上的胡須,“有沒有可能是第三個人用刀刺死了被害人,在擦去自己的指紋後又讓凶器沾上兩名死者的指紋呢?”
“根據現有的材料分析,的確存在這種可能性。況且,手套也不一定會留下痕跡。”
徐振強點了點頭,示意讓他接著說。
“根據公寓管理員的證詞,發現屍體時房門是從屋內反鎖的,除非使用鑰匙,否則從房門外麵不可能做到這種事。死者住在五樓,窗戶完好無損,窗台上也未出現有人踩過的痕跡,所以跳窗逃離現場的可能性幾乎不存在。而且,現場調查時還發現,房門的鑰匙出現在杜斌勇的褲兜裏。”於江林舔了舔嘴唇,“所以,如果有凶手殺人後逃離了現場,則必須擁有杜斌勇的房門鑰匙,否則不可能讓現場成為一間密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