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大背頭在貴州機緣巧合下認識之後,互相加了微信,他知道我身邊有一些道術高人,便有意結交,所以偶爾會將找到的法器通過微信拍照片給我,這樣既有請我鑒定的意思,也有些炫耀的味道。
我跟他認識大概一個月左右,有一次他來到深圳,約我一起吃飯,我們沒有互存電話,所以他是通過微信視頻撥過來的,我本來不想接,但之後他又撥過來兩次,我抹不開這個麵子,於是在他撥過來的第3次,我接通了視頻。
這年頭手機越做越高端,視頻成像也越來越清晰,再加上他撥過來的時候,我正連著家裏的WiFi ,所以視頻畫麵非常流暢,等視頻一接通,我看到屏幕裏他的大背頭,便知道他肯定遇上什麽事兒了。
視頻那邊的大背頭臉色暗黑,頭發像被風吹過一樣,很是淩亂,完全沒有了原來城鄉結合部鄉村企業家的光輝形象。
他一見視頻接通,忙不迭的道:“黎小哥,我到深圳了,有事想見麵聊聊。”
那天剛巧我手上事兒不多,於是便答應見麵,也隻當是給自己偷得浮生半日閑。
我們見麵的地方是大背頭住的賓館附近,那是一個深圳老字號的飯店,過了羅湖關的香港人最喜歡去,那裏有一個很好聽的名字,叫芙蓉樓。
我按照大背頭發給我的微信信息,推開芙蓉樓包間的門,就看著大背頭正對著一碟兒花生米和一碟兒拍黃瓜,一臉頹廢地一個人嘬著古嶺神。
大背頭這個人是典型的沒心沒肺,天塌下來都能當被蓋,可現在一副如喪考妣的表情,我心裏看著,當然很奇怪。
看到這樣的情形,我也是想活躍一下氣氛,走過去一坐下來便揶揄他,問他是不是參加同學會,遇到舊情人,想煥發第二春了。
我調侃他的時候,他正將一盅酒喝下肚,沒想到聽到我說的話後,他把小酒盅中往桌子上一頓,眼睛瞪得滴溜溜的盯著我,看得我心裏直發毛,半晌才伸出手指著我說:“你咋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