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座位於太行山深處的礦場其實並不大,為了隱秘和掩人耳目,它顯得更加狹小了。除了幾個堆煤場和礦洞之外,整體的建築就隻有一個三層磚樓、一間大倉庫和十幾座管理人員住宿的小院落。我們為了管理的需要,將這兩百多位可憐的礦工全部都集中在了三層磚樓裏,由那十餘個意誌尚存的同伴負責安撫。至於那些受傷和被擒住的監工和供奉,則都押在三樓的小房間裏。
我曉得武穆王若是真的來了,隻怕是暴風驟雨的攻勢,所以也沒有多少講究,直接將這些監工和供奉挨個打昏,確保一旦混亂起來,這些人不會給我們造成太大的麻煩。
接著就是王木匠的工作,他將在這滅魂奴禦陣的基礎上重新布置,嚐試著弄出一個可以勉強保護這三層磚樓的陣法來。
雖說並沒有太多的用處,不過此時此刻,卻多少也能夠給人心理安慰。
如我所料,作為太行武家的家主,此人並不是個習慣單打獨鬥的家夥,據從林間回來報信的小白狐所說,他除了帶了二十多個高手隊之外,還帶了十五個槍手。這些槍手一律帶著微型衝鋒槍,看那款式,應該是從滇南對麵走私過來的。
從人數上來看,我們這一方處於劣勢。拋開那些手無縛雞之力的智障礦工,滿打滿算,我們隻有八個人。而對方,則有超過四十人。
因為數量不占優勢,那麽我們就隻能從別的地方找補了。
武穆王從林中走到了礦場前麵的馬路上時,我也正好出現在礦場的門口,一個人麵對一大群氣勢洶洶的家夥,說實話,著實有些孤膽英雄的感覺。
武穆王平靜地站在了我前麵二十米處,而他身後的一幫人如眾星捧月般將他給圍攏,整齊劃一,像一支部隊。
兩人對望,目光在半空中交織在一起。
沉默,死一樣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