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虛弱至極的罵聲傳入我的耳朵裏:“老東西,你敢!”
是雪瑞,我渾身一震,激動得難以言表,當下一邊傾聽,一邊悄然往上攀爬。
果任嘿嘿笑,似乎還在搓手,言語輕佻地說道:“我為何不敢?這些日子,因為達圖那個老和尚在,我也就給他幾分麵子,對你禮待有加;現在那多管閑事的老和尚前去殺過來救你的疤臉小子了,無暇分身,這山穀裏麵也沒有地位比我高的人,所以我便可以為所欲為了。哼哼,雖然我采你陰元,是為了恢複修為,但是倘若這過程中你肯好生配合一些,浪叫幾聲,我倒是不會那麽粗暴的。”
“呸!”
聽到果任法師的這般汙言穢語,雪瑞不由得怒火攻心,恨聲說道:“我又不是你的乖徒兒鍾水月,滾蛋!告訴你,那個老和尚是殺不了我陸左哥的,說不定明天傳來的消息,死的反而是他。”
果任法師嘿嘿笑,說:“丫頭,你也太瞧得起那個疤臉小子了!是,我承認他很厲害,但是你可能不知道,達圖上師是契努卡裏麵地位甚高的觀察員,一身法力和地位,便是政府都不敢小瞧的。”
雪瑞沒有跟他糾纏這話兒,而是惡狠狠地警告這個老頭兒:“我師父可是蚩麗妹,你不想死的話,趕緊放了我!要不然,我保證你下半輩子都會處於悔恨的狀態之中。”
“蚩麗妹?你也來騙我,你之前不是說你師父,是那美國天師道北宗的大宗師羅恩平麽,怎麽又冒出一個什麽妹來的?”果任法師嘿嘿**笑,說道:“天師道修煉,養精、養氣、養神、養形和養食,養精獨占魁首,而你天生就是一個上好鼎爐,倘若用你來煉化精元之氣,隻怕我的修為就會更加精深了——啊,敢吐我口水?你這小賤人,我們有一整晚的時間玩,你可不要急啊!”
在兩人對話時,我已經小心攀爬到了木屋的窗子邊上,透過縫隙,隻見雪瑞整個人被用編織複雜的粗樹纖維給捆住,她的頭上罩著一個古怪的東西,那東西似乎是用青墨色的龜甲拚製而成,上麵有許多梵文在不斷地亮起,將雪瑞整個人給照得灰蒙蒙的,臉色蒼白虛弱,似乎隨時都有可能閉上眼睛,再無聲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