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沙發上,懶洋洋地往後一靠,眯著眼睛,盯著這個滿臉銳利和不善的黃臉小子,悠然說道:“吳武倫倘若想要見我,他自然會過來,我又不是犯人,他這般相邀,我才懶得理會他呢。我昨天忙碌了一夜,困倦得要死。還有沒有什麽事情?倘若沒有,那我就不送了,請吧!”
這個身著黑色製服的黃臉小子見我並不配合,不由得著了急,一臉怒意,用並不流暢的中文大聲說道:“我師兄他現在正給你擦屁股呢,哪裏還有時間專門過來請你?你去不去?別以為我們什麽都不知道,你昨天在埃洛地山穀裏麵殺了人,信不信我現在就拘你回去?”
聽得他這般強硬的話語,我不由得也怒上心頭,一掌拍在茶幾上,哐啷一聲,質地堅硬如鋼的玻璃給我震垮,化作一地玻璃碎末。我指著這家夥的鼻子,破口就罵:“你敢跟我這麽說話?我們的人來你們這裏投資、做生意,給你們增加稅收,減輕就業壓力,發展經濟,結果不但財產得不到保護,就連人身安全都不能夠保證,今天被人下降,明天被人擄走,報案之後,要麽沒有消息,要麽就是無能為力,無能你妹啊!”
瞧見這人臉色一陣青,我越想越氣:“收那麽多的稅,你連這個都保證不了,你都不臉紅?你知道麽,要不是我自己趕過來,李老板已經死了,雪瑞也給果任那老狗殺害了!看看你們這幫蛀蟲,都做了什麽,有種去抓達圖啊,有種將果任的餘黨肅清啊,你怕他們啊,不怕我?老子單槍匹馬就敢在他們那個破山穀殺幾個來回,信不信我現在就讓這幾個街區沒有一個活人?敢跟我橫,你什麽單位的?”
雪瑞昨夜差一點兒就受辱了,至今頭上還戴著烏龜殼,而這一切,都是軍政府懦弱無能造成的。我心裏麵早就窩著一肚子的氣,而吳武倫這個小師弟仗著自己有些本事,心高氣傲,竟然對我耍起了官僚作風,讓我頓時就氣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