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它遮一下你的鼻子和嘴巴。”我說著,遞了一條頭巾給查克,我的臉上已經綁上了一條。這不是為了預防感冒,外麵實在是臭氣熏天。
溫度已經攀升到華氏四十多度了。在明亮的藍天和微暖的陽光下,融化的雪將街道中間的軌跡變成了泥濘的棕色溪流。這次覓食之旅,我們不能用滑雪板,而是選擇穿著厚厚的橡膠靴步行。外麵的氣味和我們五樓的廁所一樣糟糕。
我看著查克係上頭巾,說道:“勞倫昨天說的確實有一點道理。”戴著頭巾和太陽眼鏡,查克看起來就像個罪犯。
昨天晚上,因為我們為自己建立私人跟蹤係統的事,勞倫跟我念叨了一整夜。雖然我們需要跟蹤保羅和斯坦,但她堅持認為我們不應該使用我們的跟蹤工具,在他人不知情的情況下去監視其他人。盡管我試圖盡可能地去包容她的指責,但仍然禁不住對她的動機產生了懷疑,這讓我很想搞清楚她是否向我隱瞞了什麽東西。
她讓我答應把她的看法向查克提出來。
我半心半意地向查克說:“監視我們的鄰居是不對的,那正是我們所指責的政府正在幹的事情。”
“但你難道不想知道保羅和斯坦在哪兒嗎?”
我們在泥濘的主幹道一側的顆粒狀的積雪中走了幾步,每一步都會深深地陷入小腿高的積雪中去。我的腳經常會陷得很深,我必須非常小心地把它拔出來,每次都會從我的靴子口掉進去一些肮髒的積雪,我的腳已經浸濕了。
“我當然想知道,但這與監視我們的鄰居不是一回事。”
“如果我們知道他們中有一個人正與壞人合作,我們是不是就可以進行監視了呢?”
“但是你並不知道,”我回答道,“你看到的是陰謀論,就像剝奪別人的自由來滿足自己欲望的偏執狂。”
“偏執狂,誰說的?什麽樣的人說什麽樣的話。你應該懷疑勞倫在你背後做了些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