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辯說道:“今日長安城內四大書院的宗主也都會來到此地,於瑾也會帶著所有的太學生到來,為的就是害怕各國使節難為陛下。”
“他們難為朕?”乾邕覺得可笑了,這可是他的一畝三分地兒,外國人敢在這裏難為他?
“皇上不知道嘛?”盧辯猛地拍了一下額頭:“糟糕,老臣以為皇上知道,所以忘了交代了呀。”
“老大人,到底怎麽回事兒啊?”
盧辯說道:“是這樣的,大凡新皇登基,各國使臣來朝,為了彰顯國家新君才學,都會讓使節提幾個問題,但大都是提前安排好的,可是今年——今年齊國使者也來了,而且,其他各國,似乎也不友善啊。”
盧辯所說的南郊祭天大約就是個新聞發布會的感覺,而今年與以前不同,各國使節似乎有牆倒眾人推的意思。
其實也並不怪人家,乾龍護數年之間,連續殺了兩位皇帝,任誰也會感覺這個國家就快崩潰了。
因此各國使節在齊國使者的帶領之下就有不軌之意。而乾邕若是一旦丟臉,那丟的可就是大乾朝的臉,列祖列宗的臉了。這件事情自然是很嚴重的。
“快,速召韓師!”乾邕猛地說道。
“老臣派庾季才親自去請。”
盧辯本打算親自去,但是乾邕根本不可能放他走,此時此刻皇帝正乘坐禦用大駕,前呼後擁,軍隊夾持,冠冕如流,鼓樂喧天的趕往南郊,韓春不在身邊,他再走了,皇帝心裏就更沒底了,所以隻能讓庾季才去。
庾季才一直也跟著盧辯陪皇帝坐在車裏,聞言立即從馬車上跳了下去。襄平從後麵的車上看著庾季才火急火燎的跳下來,全然不顧體麵,不禁皺了皺眉頭,也不知道這老猴子玩什麽把戲。
韓春這幾天都在學宮授課,基本上沒怎麽回家,最主要的就是和侯莫陳羽淩胡搞,要不他早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