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情裏麵到底有什麽陰謀?”裴矩斜視賀婁子幹。
“有你大爺的陰謀,給我。”賀婁子幹也急了,一把搶過了名帖:“你別管了,我去回大丞相,保管恩師沒事兒。”
“你怎麽保證?”
“拿腦袋保證行了吧。”賀婁子幹氣道:“你們把我當壞人了,把我當成背叛師門的卑鄙小人了是嘛?”
“嗯。”裴矩點頭。
賀婁子幹臉色一變:“恩師是怎麽說的?”
“恩師說,大丞相是全天下人都害怕的人,他也害怕,以後還是不要見了。”
“……”賀婁子幹擦汗:“老師果然是性情中人,不為權貴折腰啊。”
“你知道他是性情中人,淡泊名利,你還給他惹這個麻煩?他隻是想一心一意的好好教書,你是吃多了撐得沒事兒幹嗎?”
“放屁,說了跟我沒關係了。”
“那如今如何呢,恩師是不可能給大丞相麵子的,若是惹了別人還好說,在長安城,在大乾朝,以咱們諸位兄弟的權勢,沒有擺不平的事兒,整不了的人,可是,唯獨這大丞相,那可是能要了恩師的命啊。”
裴矩怒道:“這件事情,你得負責,否則我們就做了你!”
“你——你們——”賀婁子幹氣的要發瘋:“裴矩,你我是親表兄弟,我是什麽樣的人,你不知道嗎?”
“你這樣讓我感到真的很寒心。”
“你出賣恩師,讓我更寒心。”
“我沒有。”賀婁子幹轉身拿馬鞭,想要抽他,可是突然又停下了手:“行了,我跟你這種人說不清,這世上什麽也不可怕,唯有謠言最害人,我有辦法證明我自己。我現在就去見大丞相,我讓他不要騷擾恩師。”
“好自為之吧,你不行,我們還有別的辦法。”
“沒有這麽嚴重,千萬冷靜。”賀婁子幹轉身走了兩步,又回頭說:“恩師的話我肯定帶到,但我保證他肯定沒事兒,所以諸位也別做了我了,省點力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