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前幾天被百姓在家門口鬧了那麽一出後,譚剛回到府中便像變了一個人一般,時常呆呆的坐在門前的台階上歎氣,誰與他搭話都一言不發。
他總是在想,若是當初在溫陳和馬青山之間選擇了前者,自家如今的情況大概又是另外一番景象吧……
回到府中後,他沒有像往常一樣,狠狠教訓自己那個不成器的敗家子,甚至對疑似出軌的夫人薛氏,也沒有絲毫逼問,隻是完全變成了一個啞巴,對所有的事務不聞不問。
這大概便是哀莫大於心死,心底徹底涼透了吧。
想他譚家積累了幾代人的名聲和家業,竟被他譚剛在短短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內,敗了個幹幹淨淨,百年之後,還讓他如何在地下麵對列祖列宗?
這日夜裏,馬青山忽然來訪。
薛氏看了眼蹲在門口發愣的老爺,咬了咬嘴唇,招呼李管家將這位馬大人領入正堂,自己則刻意與之保持距離,絲毫不敢僭越。
若是換作以前,馬青山自然不會對譚府的遭遇如此上心,生意做的再大,也不過一介草民而已,不值得他這位太守大人忙前忙後給譚家擦屁股。
隻是如今雙方小輩已然定親,情麵不能過薄,最重要的是,譚家可是他對付溫陳的一把利器,也是馬青山最忠實的追隨者,不可不管。
“譚兄……還是沒說過話?”
薛氏微微歎了口氣,“被那溫陳氣得不輕,若是老爺真被氣出個好歹,我定要和溫陳拚個你死我活!”
這就對了嘛!
馬青山暗笑一聲,正了正臉色開口道,“譚夫人,本官已經打點好了,之前讓你家的足療店停業整頓也隻是權宜之計,平息民憤罷了,等明日一早便能重新開業,到時候日進鬥金不在話下。”
“真的?”薛氏臉色一喜,之前為了應付那幫刁民,自家剛開的足療店已經整整停業了五天,對於錢緊的譚府來說,損失了五天營業額,無異於火上澆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