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英依舊皺眉。
他瞧了一眼許寧手上的紙張,沒有急著去接,而是冷漠道:
“你想入老夫門下,想必應該清楚,老夫當年已經說過此生再不收弟子,為何你覺得老夫會收你入門?”
許寧自信笑道:
“就憑小子手上這兩首詩!”
樓英眉頭皺得更深,深深地看著許寧。
沉默了片刻,終究是伸手將許寧手上的紙張接了過去,道:
“好,老夫倒要看看,你是何來的底氣說出這樣的話來!”
許寧微笑不語。
樓英麵色冷淡的看向手上的紙張,上麵寫著兩首詩,用的是極為亮眼的隸書體。
看到這字,樓英即便心有氣悶,也是不由得感覺眉頭一陣舒展。
此子這字倒是寫的真好!
這點不得不承認。
他看第一首,叫做《將敬酒》。
隻有四句: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複來!
樓英原本隻是囫圇吞棗的看了一遍,然而一讀完卻是臉色瞬間一變。
他又立刻仔細重頭再看一變,甚至不由得輕聲念道:
“人生得意須盡快,莫使金樽空對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複來……”
他稍微一咀嚼。
隨後!
驟然間!
樓英眼眸急劇皺縮,豁然抬頭看了一眼許寧,卻見後者依舊是一臉笑意,似乎不管自己答應還是不答應,都對他毫無影響。
樓英當即強行壓下內心的震動,連忙看向下一首。
下一首叫做《小鬆》:
自小刺頭深草裏,而今漸覺出蓬蒿。
時人不識淩雲木,直待淩雲始道高。
細細看完此詩,樓英又是內心震動!
這首詩寫的是什麽?
表麵寫的是鬆樹小的時候很小,就是路邊的雜草都能把它比下去,然而幼鬆並不弱,一“刺”道出鬆之堅韌本質,因而慢慢展露鋒芒,長得比之蓬蒿還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