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洪表情一怔,隨之不屑道:
“葛小宗主重傷的事現在全城皆知,你都沒查視過葛少宗主的傷勢,卻說的這麽清楚,顯然是聽說來的。而你這等騙子,又怎會知道如此重傷,根本不是尋常醫藥可治,這世間能治愈的,唯有紫脈天晶!”
“老朽也從來沒見過這個人,說話又完全違背醫理,定然是個騙子無疑了。”另一個胡子已經花白的老者也緩緩說道。
“哈哈哈!”季白聞言,大笑三聲,卻是不溫不火,慢條斯理道:“醫者診病,講究望聞問切,以望為首,聞問切為輔,病者之患都會展於氣色,若我連這後輩的傷勢都‘望’不出,那豈不是要淪為庸醫。”
一句話,直接將在場的所有醫師都得罪。因為他們可是沒有一個人能把葛天的傷勢給直接“望”出來。孫洪當下冷笑道:“既然神醫醫術如此高超,那你倒是‘望望’我身上有何病患,如何?”
季白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微笑道:
“你也是個醫者,平時自我調理的倒也不錯,身上並無大患。但在**之上,卻毫無克製。你眉下昏黑,看樣子昨夜連瀉至少兩次精元,此後卻是 未睡,顯然剛完**,就被請來這裏。嗬嗬,你年紀也不小了,**如此過頻,又適逢 勞心,腎髒急衰。這幾天若不予以小補,必定大病一場。”
孫洪直接愣在那裏,半天沒有說出話來。
“倒是你,大患在身。”
季白把目光轉到之前說話的那個白胡子老者身上,淡淡道:
“你從一年前,便感覺雙腿時常酸痛,正午時分最為嚴重。你以為這是被風寒與濕氣所侵,所以經常以溫熱之物調理。但一年過去,病情非但沒有紓解,反而更為加重。”
那老者頓時瞪大了老眼,驚聲道:“你……你怎麽知道?”
季白繼續道:
“你的腿疾,根本就不是受風寒濕氣所侵。如果我沒猜錯,你在兩年前,曾被一條細長的紅蛇咬傷,你身為醫者,常去采藥,因而身上應該帶了解毒藥,服下解毒藥後便沒有再放在心上。卻不知,這隻紅蛇名為碧眼花雕蛇,看似和普通的紅線蛇無異,卻帶有一種陽毒,非一般解毒藥可解。這種陽毒 伏在體內一年後緩慢發作,起初下肢酸痛難忍,隨後毒性蔓延,三年之後便可蔓至腑髒,讓中毒者毒發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