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聽到我忽然提到失蹤七年的桃子,還說她已經死了的時候,顧健很吃驚,然後追問道:“你怎麽知道的?”
其實,當時我的情緒很激動,但還是強忍著:“我上班這幾年,通過家裏關係,幾乎走遍了周圍縣市公安局,也留下了聯係方式,一旦他們發現不明女屍或屍骨,一定要第一時間通知我,但是,我更願意相信,桃子在某一個角落安靜生活著。”
沉默片刻,顧健開口道:“哪個公安局發現了桃子的屍體?”
我歎了口氣:“這幾年,有幾個公安局和派出所給我打過電話,說他們轄區發現不明女屍,讓我過去辨認,每次都是失望而歸,那些人都不是桃子,漸漸地,我也失去了希望,今年三月,我忽然心血**,去了我們小時候常去摘野果的後山,在一個曾經作為秘密基地集合的山洞裏,我發現了一堆屍骨,看著那些衣服,我一眼就認出那是桃子的!”
顧健脫口而出:“桃子去了那裏?”
我點了點頭:“當年,桃子失蹤後,我幾乎找遍了所有地方,竟然將這裏忽略了,我感覺她是離開了縣城,沒想到她一直在我們身邊。為了驗證我的猜測,我報了警,隨後我以體檢名義拿這些屍骨和桃子媽媽做了DNA鑒定,確定屍骨確實是桃子的。”
聽我這麽說,顧健也落寞起來:“桃子果然還是死了。”
我應聲道:“其實,當年桃子失蹤後,我就知道她出事了,隻是不知道她在哪裏,如今終於找到了她的屍骨,也算一種安慰吧!”
顧健又問:“桃子媽媽知道這件事嗎?”
我若有所思地說:“因為當年立案了,警方告知了桃子媽媽,桃子失蹤的這幾年,她的身體每況愈下,雖然我時常照顧,但還是沒什麽用處,醫生說她是思女成疾,在桃子屍骨找到後不久,桃子媽媽也過世了,由於沒有其他家人,我為她操辦了葬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