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草被莫名地罵了一通,望著她離去的背影,卻是怔然不解。
這郡主小人在說什麽?
她怎的一點都聽不明白?
自己何時給她下過什麽噬心蟲?
這玩意兒自己根本聽都未曾聽過。
還有,那夜對她做的一切……
那夜,指的又是哪夜?
自己又對她做過什麽?
為什麽一點兒印象都沒有?
離草甚是困惑地想了許久,忽而,腦中一道靈光閃現,驀然記起了大叔被封印的那一夜——
那夜,大叔似乎也借用了她的身子不知做了些什麽。
難道,就是去找的楚璿璣?
那……楚璿璣的臉也是大叔的傑作?還有什麽噬心蟲?
若真是如此,也不難解釋楚璿璣方才見到自己時,那又恨又怕的表情了。
可是……為什麽呢?大叔好端端的為何要如此對待楚璿璣?
要知道他用的可是她的身子,最終所有責任可都是算在她頭上的。
這樣一來,豈不是讓她與楚璿璣之間的梁子越結越深了?
離草搖搖頭,隻可惜大叔被封印,如今她可是連興師問罪的機會都沒有了。
她禦著朧月到了出雲城中,沒走幾步,卻見街旁一男子正摟著一哭泣的男童,口中憤然道:“娃莫哭,有爹在,我們找那
葛老三算賬去,怎能讓我家娃白白被人欺負了!”
好熟的一句話,似乎誰也曾這般對她說過。
“有本君在,自是不會讓你被白白欺淩!”一句話驀然在腦中浮現,一時有如當頭棒喝,讓她的腳步陡然頓住。
大叔……
那一日她被楚璿璣以冰刺術暗傷,又打了一耳光時,大叔便是如此對她說的。
好像……大叔借用她身子出來便正是那一日的晚上!
難道說……大叔是為了替她出氣?!
驀然想明白了這一點,她心中一時間不知是何種滋味浮起,眼中劃過一絲黯然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