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草這廂正急著蒼緋用了自己身體若是被發現可怎麽辦,忽而感覺自己的意識一下子又浮了上來,竟然又恢複了主控權。
敢情是大叔那廝見情形不妙,這才自動將身體又讓了出來。
她抬起臉,瞥見了師父投來的那深沉的目光,忙別開眼,不敢再看師父。
隻將發生之事簡要地向三位長老回稟了一番,不該說的自然也都盡數略過。
“……師父為救弟子受傷,幸好最終讓弟子僥幸將魅妖打敗,這才得以脫險。”她這般說著的同時,卻忽然發覺身上的傷痛竟然一下子全都消失了。
不管是先前的內傷,還是方才所受的鞭傷,全都好了!
這是怎麽回事?!
驀然想起方才大叔的閉目養神,莫不是他竟一直在替她療傷?
想到這她當下便不自覺地問出了口:“大叔,是不是你……?”
蒼緋隻是冷冷一哼,不置可否。
他自然是不會承認他是不忍她再受傷痛之苦才遲遲不還她身體,而是費心替她醫治。
不過,讓他驚訝的卻是,她身體裏竟不知何時有了一股極強的靈力,也是全憑這股靈力,他才能治愈得如此之快。
離草雖沒得到他的回答,心中卻是已有了答案,嘴角不自覺地微微揚起一絲清淺的笑意。
這個大叔,果然就是矯情。
可是,卻叫她覺得好溫暖好溫暖。
夙璃落微微眯了眸看著離草,卻是饒有興趣地一揚眉:“翼魔與魅妖能力皆不弱,你竟能連殺他二人,看來能耐倒是見長了。”
離草被他那樣的目光看得有些心虛,忙低下頭去,低低說了句:“夙長老過獎了。事不宜遲,還是盡快回昆侖替師父醫治罷。”
胥焱亦是沉聲道:“不錯,流音的傷勢為重,有什麽問題待回昆侖再說!”
於是,幾人再不耽擱,當下便禦劍朝昆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