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發明旨,新太子人選由百官推舉。
朝野上下文武百官都忙碌地走動起來,都在打聽著上級的太子人選和朝廷內部的機要秘密。
八爺府、九爺府內更是燈火通明。
門口進去送走的官員更是多得要把門檻都要踩破了,就這樣,喝多人都擠不進去,想方設法地拖上級的關係,走門道。
老三張端也不甘示弱。
聯合自己的一杆子官員多處走訪,拉關係,想讓更多的官員在奏呈上寫上自己的名字。
唯獨四爺府上非常的安靜。
“嗬!”張竔走進張竑的府門,拉起袖子搖著扇子笑起來,“四哥,如今這三哥、八弟、九弟的府中簡直是門庭若市啊!連我都擠不進去,看著他們的架勢,對太子之位是勢在必得啊!哈哈,還是四哥這裏清閑。”
張竑擺手一讓,騷了騷頭皮:“沒法子,人家是八賢王,九惠王,你四哥是個冷麵王,誰也不願意拿著熱臉貼冷屁股啊!”
“四哥!”
張竔將扇子一收,快步擋在張竑麵前,正色道:“照著他們這個做法,無論誰贏,另一方就有結黨營私的嫌疑,您既然不願掙,那準備舉薦誰當太子?”
張竑盯著張竔看了一會兒,歎了口氣:“我嘛,保太子。”
“保太子?”
張竔愣了一下,說道:“太子所犯之事可不小啊!那個…熙貴人,這個賤人已經被羈押,免不了一死,四哥想保太子,這個賤人就得先除掉。”
“她現在在誰的手裏?”
“慎刑司,”張竔說,“慎刑司的掌印太監是褚祿,褚祿是陳公公的人,陳元又是九爺的,老九留著這個賤人,就是害怕太子再起複起,那她當底牌使。”
“褚祿。”
張竑嘴裏默念,眼眸裏閃著深不可測的幽光,抄著手挺胸站著,急劇地思考起來。張竔站在旁邊默不作聲,靜靜地等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