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彤低著頭沒說話,眼中卻是恨意洶湧,輕輕嗯了一聲,然後大口大口吃起來。
縱然死後變成陰魂還可修行,但又有誰願意挨那一刀,從此遠離紅塵?
此時一名負責維持秩序的禁軍士兵走過來,嫌棄地看了眼跪在那裏的劉彤,然後對蹲在那的文墨一拱手:“文侍郎,時間差不多了……”
文墨蹲在那裏沒動,依然動作仔細的給劉彤喂各種食物。
“文侍郎……”禁軍士兵忍不住又叫了一聲。
“滾。”文墨麵無表情,冷冷地吐出一個字。
禁軍士兵愣了下,隨即也冷冷回道:“請文侍郎不要讓小人難做,放您過來送這狗官最後一程,已是很大情麵!”
“你算個什麽東西?”文墨依舊蹲在那裏,一邊喂劉彤吃東西,一邊冷冷回道。
“小人什麽都不算,最多告訴劊子手待會兒行刑的時候多砍這狗官兩刀。”這名禁軍士兵一點都不虛文墨這位朝中大官兒,冷笑著說道。
雙方根本不在一個係統,文墨官兒再大也管不到他頭上。
這些日子禁軍那群參與查抄劉彤家的兄弟整天請他們好吃好喝,更別說那位宋總管還讓人送了大筆銀子到他們那邊,就連食堂的夥食都比過去好很多,天天有肉吃!
相比之下,即將被砍頭的劉彤就是個貪婪無度的狗官。
前來看他的文墨,也未必是什麽好東西!
麵對禁軍士兵一口一個狗官,劉彤麵無表情無動於衷,心中卻在咬牙切齒,待我陰魂修成可禦物的陰神,你們這群人,我一個都不放過!
文墨這會兒抬起頭,看了眼這名禁軍,哼了一聲,道:“行,本官記住你了。”
“您請便!”禁軍淡淡說道。
文墨看了眼劉彤:“都記住了吧?”
劉彤嗯了一聲。
文墨這才站起身,冷冷看著這名禁軍說道:“劉郎中犯了死罪,死就是他付出的代價,本官是他至交好友,自然要來送最後一程……年輕人,你連這點人情世故都不講,當心回頭要被斬首的時候,沒人來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