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意思？”卓不群微微一驚。
錢寧朗聲道：“萬幫主，請現身吧。”
五湖幫讓開一條路，一人身著道袍，緩緩走出，卓不群臉色登時慘白：“萬……萬道升？”
沈長安自然聽說過萬道升在鬼域做的事，不由也是一驚：“他就是那個天下第一萬道升？”
萬道升微微一笑：“不群，別來無恙。”
沈長安更為驚奇，沒想到他們二人竟然認識，而卓不群接下來的話，更讓他驚掉下巴。
卓不群喉嚨動了動：“師……師父，沒想到你真的投靠了術侖哲布。”
“對。”
“我第一次聽到你在鬼域的事，還以為是有人冒充你，你卻……”
萬道升輕歎一聲：“不群啊，為師今日不想與你見血，可否聽為師一言？”
卓不群點點頭。
萬道升緩緩道：“方今天下，門派林立，又有興漢社為非作歹，這正是造成天下大亂的根源，也是百姓水深火熱的主要原因，若想讓天下重歸平靜，唯一的辦法，便是依靠護國公的鐵腕統治，使得所有門派歸降，再剿滅興漢社，如此方可，你明白了嗎？”
卓不群眼神一凜：“師父的意思是，要我投靠朝廷，做那人人唾棄的朝廷走狗？！”
“話別說的那麽難聽。”萬道升並未生氣，“世上的蠢材看不透真相，你又何必在意，難道真的要等興漢社日漸壯大，向朝廷發兵，讓天下百姓重歸戰火，你才能明白嗎？”
卓不群怒道：“興漢社我不管，天下百姓我也不管，我隻知身為漢人，不應為黠人效力，這是最起碼的氣節！”
萬道升失去耐心，淡淡道：“好，我就問你一句，降還是不降？”
卓不群長劍一揮，將一片衣襟砍下扔出：“從此刻起，你我再無師徒之情，你盡管來吧，我卓不群寧死也不會做朝廷的走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