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半年前率兵親征前童關後，姬紫瑤從未睡過一個好覺。
但昨晚，是她這半年來，睡過最安穩的一次。
許是因為最近太過疲憊，又或者是因為風扇的小風吹的太過愜意。
這一覺，她睡到晌午時分方才了醒了過來。
“陛下，您醒了？”
她剛睜眼，身邊就傳來侍女小昭的聲音。
“陛下，奴婢來伺候您梳洗吧。”
小昭打來一盆清水。
褪去戎裝的姬紫瑤，少了些許威嚴，三千青絲披散，額前幾縷碎發盡顯出淩亂美。
看著麵前的一盆清水，姬紫瑤搖搖頭。
“說過很多次了，不可這般浪費水，送回去。”
雖說最近府內以及前線軍營儲藏了不少水源，可需要用水的地方實在太多了。
因此，即便是身為女子的姬紫瑤，卻也盡可能的在節省水源。
“陛下，府內的水還有不少呢。再怎麽說……您也是女子，日常的梳洗又怎能將就呢？”
“陛下……”
小昭還打算說些什麽，就見姬紫瑤翻身下床，穿戴好盔甲，束好長發，語氣不容置疑。
“送回去。”
“是，陛下。”
小昭弱弱的點點頭，轉身走出房間。
房間外，郭子翔以及二虎，包括其他將領一直守在門外。
“小昭，陛下可醒了？”
“嗯，已經醒了。”小昭點頭。
看到小昭手裏的一盆清水，郭子翔疑惑道：“為何不先服侍陛下梳洗？”
“陛下說……不可浪費水源，不願梳洗，讓小昭將水再送回去。”
將領們聞言，神色亦是好不複雜。
他們這些大老爺們，過的糙一點也就算了，十八天半個月的偶爾擦洗一下。
至於洗澡，他們也從未奢求過。
雖說神明已經賜給了他們很多的水，可眼下需要用水的地方實在太多。
熬粥，做飯，打造兵器……水源每天都有不小的消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