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有才微微欠身,那姿態看似恭敬,實則透著一股虛偽的做作。
他臉上帶著諂媚至極的笑容,對著電話那頭的徐文峰保證道.
“您放心吧,先生,這件事情我心裏有數,一定會辦得妥妥當當。我保證不會有任何人弄清楚此事的,保證不會有任何人知道此事的。”
他的眼神中隱隱閃爍著一絲狡黠與得意,仿佛那勝利的果實已然被他牢牢攥在手中。
已然看到了自己精心策劃的計劃如同一台精密的機器,順利地啟動、運轉,直至達成那美妙絕倫的最終景象,每一個環節都在他的掌控之中,沒有絲毫差池。
侯有才說完之後,那滿臉的興奮如同洶湧的潮水,瞬間將他淹沒,那笑容肆意張揚,幾乎要將他的整張臉都無情地扯裂開來。
他深知,往昔的日子裏,徐文峰就如同那高懸於頂的達摩克利斯之劍,又似一道緊緊束縛著他的緊箍咒,讓他在行事之時總是如履薄冰,畏首畏尾。
哪怕心中有著千萬般的念頭與謀劃,也不敢有絲毫逾矩,隻能將那些野心與欲望深深地埋藏在心底。
然而此刻,一切都已截然不同。
徐文峰已然明確拒絕插手,這就像是一把神奇的鑰匙,打開了禁錮他許久的枷鎖。
他終於可以毫無顧忌地舒展自己的拳腳,去盡情實施那在心底謀劃已久、幾近腐朽的計劃了。那是一種重獲自由的暢快,一種即將掌控一切的狂喜。
“高傑呀,你說你這個孩子為什麽就不知道乖乖的呢?本來徐文峰下了命令,不許我對你動手,可是現在的話不動手怎麽能行呢?”
侯有才慵懶地坐在那寬敞得近乎奢華的車廂裏,優哉遊哉地翹著二郎腿,眼神中帶著毫不掩飾的一絲不屑與惱怒。
他仿佛在對著一個不懂事的頑童說教,又似在向一個不自量力的對手炫耀著自己的權威與即將到來的勝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