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承安似是做了很久的內心掙紮,此時他額頭上的汗珠不時滴落,起伏的胸膛顯示著他不平靜的心。
張景克也不催促,依舊在靜靜的喝茶,隻是臉色隨著時間的流逝越發的陰冷。
良久,孟承安想通了,已經上了這條船,想必再想下船就沒有那麽簡單了。
他咬咬牙,突然跪拜道:“下官願為殿下效犬馬之勞。”
張景克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微笑:“孟大人,快快起身,來人啊,備酒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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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河此時在馬車上搖來搖去,昏昏欲睡。
馬車在城內走的都是大石板路,雖有顛簸,卻不像城外的土路如此顛簸。
如果不是江河扮演的是個農家小夥,他真想騎著馬一路奔去。
“還有多久到?”江河探出頭問道。
“過了前麵的河咱們就到了。”
江河順勢在馬車裏鑽了出來,坐在了下人旁邊,輕聲說道:“趕快些吧。”
“好咧。”
隨著下人的話音落下,手中韁繩甩動的頻率也快了起來。
水南山與南自縣相距不到百裏,在經過了山腳下的崎嶇彎路,到達半山腰時,樹林中突然竄出兩人,攔停了馬車。
兩人穿著破爛的衣服,身材不高,頭發蓬亂地紮在腦後,腰上別著明晃晃的橫刀。
“幹什麽的?”其中一人一臉凶惡狀。
駕車的下人未見絲毫的慌張,指著馬車上的旗子笑著說道:“兩位,沒看到馬車上的旗子嗎?”
那人卻謹慎地說道:“看到了那又怎樣?這小子是誰?”
下人剛想說話,江河卻跳下馬車,笑眯眯的走到兩人麵前,上下打量一番,忽然“啪”的一巴掌扇在了說話那人臉上。
江河的出手可謂又快又狠,那人被江河一巴掌扇在地上,嘴角滲出鮮血。
另外一人見狀,抽出腰間的橫刀就要砍來,江河一聲大喝:“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了,我是永茂商行的少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