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峰西雖然心急工程進度,但也不能枉顧人命,蹲守了幾天仍然沒有進度後,他幹脆去了縣裏。
因為他覺得必須重新計算投入成本,這樣子下去,工程難道要四五年才能完成?當然,他最主要的目的還是想打聽一下別人的解決辦法,雖然說,作為領導,其實他的建築經驗什麽的,完全比不上吳老虎。
但看著工程停,他真的心急,但心裏也清楚,隧道建設和其他工程建設是不一樣的,有時候急也沒用。
他隻能兩頭跑著,從周邊看看有沒有什麽其他的辦法。
吳勇傑表麵看著不著急,實則也快愁得抓破頭皮了。渣土層的出現,不但是掘進進度的問題,更是關係到隧道質量問題。
這樣的渣土層,能撐得起穹頂嗎?或者說暫時撐住了,隧道運行上一兩年,經過來往車輛引起的振顫,會不會引發後期坍塌?
這都是他們必須要考慮的問題。
他甚至有點埋怨起李建國了,“小李,當時如果我們不要換地方,就以原定的十二標地為洞口,你說會不會遇到渣土層?”
他這一句話出來就已經傷到李建國了,李建國隻覺得嘴裏胸腔子裏都是苦澀的味道,好半晌也不知道該怎麽回答這個問題。
吳勇傑也馬上明白,自己傷害了這個小將,隻是自從開工,屢屢受挫,讓吳勇傑確實也對李建國的技術性產生了懷疑,或許這次接的這個項目真的太難了,超過了自己底下小將們的能力範圍。
當然這種責備裏也包括了他自己,或許是他自己太自大,盲目自信導致了這一切。
他隻是拍了拍李建國的肩膀,並沒有再多加安慰。
一夜無話,第二天晌午,吳勇傑溜達到了醫療隊的院子裏,因為知道方雅明天就要離開營地了。
結果看見方雅站在院子裏發呆。
“今天不忙啊?”吳建國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