壽昌臉上的淚痕還沒褪去,卻是笑得狠厲:
“我明白,我都明白!”
下一刻,她高高揚手,手裏的鞭子伴隨著呼嘯的風聲落下,迎頭就抽在了男人的臉上。
男人發出了殺豬般的慘叫,白皙的臉上瞬間被抽出一道帶血的鞭痕。
壽昌居高臨下地冷冷凝視著他,挑眉問道:
“你之前騙我的時候,一定覺得我很傻很天真很可笑,是一頭千載難逢的肥羊吧?那現在呢,你還這麽覺得嗎?”
說罷,她不顧男人慘烈的求饒,繼續揮舞鞭子。
幾下之後,男人就被抽得麵目全非,成了一個血人。
裴玄一直淡漠地盯著,直到那男人隻剩最後一口氣了,才低聲道:
“壽昌,收手吧。”
壽昌郡主抬起頭來,喘著粗氣,紅著眼睛看他:“這種欺騙女子真心的人,就該去死!”
裴玄眸光淡淡地瞥了地上的血人一眼,對她淺淺笑了笑:
“你是我大雍皇室的郡主,何等金尊玉貴,這麽個東西,還不配弄髒了你的手。”
說罷,他一抬手。
立刻就有侍衛上前,把仿佛爛在地上神誌不清的男人拖了下去。
壽昌緊攥著手裏的鞭子,死死看著被拖走的男人。
裴玄站起身,走到她身邊道:“你不會再看到他了。”
壽昌郡主的神色恍惚了一瞬。
而後,她垂下了頭,表情晦暗不明:“太子哥哥,幫我告訴昭陽姑母,我嫁。”
裴玄對她的決定並不意外。
在他命人把這個騙子帶來東宮時,就已經料到了會是這個結果。
“你想要一生一世一雙人的真情本來沒錯,可這世上的男子多的是負心輩。真情於他們而言,隻是他們用來欺騙女子付出的謊言。”
裴玄垂著微涼的眼眸,溫聲告誡壽昌郡主:“而你生在了皇室,有著世人不敢想的尊榮,就更要小心那些匍匐在低處,卻妄想把你當成登天梯,用所謂真情來欺騙你的凡夫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