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漫步湖畔,偶有水鳥啼鳴聲陣陣,不至顯得過分寂寥。
易銜月瞧著林錦夕眉頭不展,心有煩憂,許是在擔心肅王。
若非那日,自己以皇帝身份踏足道觀,無意間窺見了林錦夕祈求姻緣的一幕………
林國甫或許至今仍蒙在鼓裏,以為進宮能徹底絕了長女這份癡心。
“本宮很是好奇,你與你妹妹一母同胞,怎如此性格迥異。”
易銜月轉了話題,心中莫名的不願在林錦夕麵前提及肅王。
不是護著寶貝不想讓別人看見,一旦開口難免勾起對麵人疑心。
這個念頭浮現,她自然而然接受了。
林錦夕話語裏似有歉意:“娘娘莫怪,家妹自小頑劣,過往冒犯到娘娘,皆是臣妾做長姐的沒有管束好她。”
言罷,她兀自歎息,邊走邊說先前爭執一事。
“內務府的人不知道,春宜向來不許別人染指她的東西,不論她喜歡與否。臣妾入宮,心裏最難受的就是她。”
要是她還住在錦秀宮晃悠,妹妹天天看著心煩,動了胎氣就不好了。
林錦夕清楚,春宜總把她這個姐姐,當成分走家人關懷和矚目的假想敵,可到底是自己的妹妹。
此時跟在易妃這個不得寵的娘娘身邊,她好少見幾麵皇帝,順勢避寵。
她有些歉疚,假如易銜月有意拉攏自己,恐怕要讓她失望了。
“看來林貴人心裏很愛妹妹。隻是本宮擔心,貴人搬到飛翔殿有些不妥。”
易銜月稍有惋惜。
林錦夕搖頭,“若臣妾不那麽說,妹妹怎有理由開口。至於飛翔殿……臣妾直言,大燕至今已有兩百多年,各處難免留下芳魂幾縷。”
倒是個看得開的。
易銜月對林貴人這般態度並不意外,想撬動她也不是一日能成的事,日久見人心,早晚她會看清妹妹的狠毒。
聽了幾聲佯裝的咳嗽,林錦夕示意婢子,以飛翔殿還需布置的名頭行禮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