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秋芸氣得不行,瞪著季文倩就想反駁,想起沒到手的五百塊和文工團的工作,又硬生生把話咽了回去。
宋意再也不願意慣著,冷笑一聲,道:“季同誌這話說得,往上數三代,誰家不是農村出身?怎麽?首長把你送回農村一個月,還沒把你的臭毛病治了?”
大院裏的其他人臉色也不好看。
他們都是農村出來的,季文倩嫌棄張秋芸,不就嫌棄他們嗎?
枉費他們平常對她那麽親熱,那麽好,原來從內心深處,季文倩就看不起他們。
季文倩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咬著嘴唇不說話。
蔣嵐隻得道:“好了,好了,倩倩也不是那意思,小宋,你也不得理不饒人了。”
倩倩也是,和宋意鬥了那麽多次,次次都吃虧,怎麽還沒學聰明。
她心中暗歎,對著張秋芸和藹地笑著道:“秋芸也是,倩倩就是口無遮攔慣了,沒有壞心的。”
看這話說得,話都說成那樣了,還說沒有壞心,再有壞話,那還得了。
宋意水眸盈著冷意,紅唇微揚,一副理解大度的模樣:“首長夫人說得不錯,季同誌確實沒壞心,秋芸妹妹你千萬別往心裏擱,所以季同誌肯定是樂意妹妹你去她家住的。對吧,首長夫人。”
蔣嵐笑容僵了:“這……秋芸和我們又不熟,住在我家隻怕不習慣。”
別說倩倩不願意,她也不願意啊,家裏住個外人,還要管吃管住,當菩薩一樣供著,這倒楣事誰愛做啊。
宋意眉毛一挑:“看首長夫人這話說的,您家條件可比我們家好多了,秋芸妹妹怎麽會住不慣。再說了,秋芸妹妹可是烈士家屬,做為我們的領頭人,在照顧她這件事上,您不應該率先給我們當表率嗎?”
蔣嵐說不出話來了。
她現在可算知道什麽叫做搬起石頭砸自己腳了,剛剛有多說話站著不腰疼,現在落在自己臉上的巴掌就有多疼。